在中国,99%的人都死在别人的嘴里

作者:文十七

别人嘴中的“不务正业”

也许正是你的未来之路


高晓松曾是一个学霸,在清华念电子工程系。考入清华的时候,超出分数线60多分。按照父母给他的规划,或者我们的社会所给予的期许,这样的人才,将来一定是大学毕业,出国留学;读博士,而后成为某个领域的学者或科学家。


在国外,我也认识很多这样所谓的“博士后”“科学家”。他们每天待在实验室,等待实验结果,写论文、等发表。若能发表到重要的学术刊物,就可以申请更多的资金,做更多的实验,写更多的论文……


我不想在这里定义这往复循环是否正确,我只知道,深陷怪圈中的他们,生活极其无趣,也鲜有令人惊艳的创新。


我们到底在寻求什么样的生活?





刚上大学的高晓松抱着吉他开始了低吟浅唱。大二的时候,他跟家里说要组乐队,家里没同意,高晓松就跟妈妈打赌,要是能用吉他养活自己,他便要退学组乐队。


于是他被扔到天津,弹唱卖艺,一天下来赚了五毛钱,灰溜溜的回了家。奇迹的是机会再来时,他并没有放弃音乐的梦想,没认怂,带着老狼去海南唱歌。可惜又是才干了没两天就被辞退。身上的钱只够去厦门,于是他转战厦门,住了下来。


从那时起,他真正离开了清华,正式走上音乐的道路,写出《同桌的你》。我们还知道,他一穷二白的时候,依然选择了旅行。每到一个地方,买一辆车,玩一段时间就把车卖掉,再去下一个地方。这样流浪了三十几个国家,他说:“世界是远方,行万里路,才能回到内心深处。”


从小到大,我们一直被教育,要做有用的事情。上学要读有用的书,工作了就更要做对加薪升职有用的;到了年纪要恋爱,或者俩人都不用恋爱,只要双方满足了彼此的条件就可以搭伙过日子,再赶紧生个孩子……一旦我们想要离开那紧紧绑缚着的枷锁,我们的头上,就会立马被戴上“不务正业”的大帽子。


约翰列侬曾说: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不算浪费时间。往往让生活更丰富的,正是那些无用的事情。当高晓松既没房子也没钱,却拥有一条被规划好的成功道路时,他选择了那些无用的事情。也正是曾经的“不务正业”,成就了今天人们眼中羡慕的生活。

 

别人嘴中的“家”

并不代表你对“家”的梦想


“家是安身立命之本,给我一个不买房的理由!”大曹常常这样对我们说。农村出身的他来到帝都打拼,东拼西凑,掏空家底,耗尽爸妈的一生积蓄,终于在半年前凑齐了首付,拥有了一个“家”。但夫妻俩每个月要还3万多的房贷,还要养孩子。


为了缓解压力,大曹去了国外打工,要离家三年。妻子也为了填补家用,做兼职。因为常常忙到深夜无法照顾孩子,更为了降低生活成本,他们把2岁的孩子送回了农村交给奶奶带。房子是有了,可他们的家却四分五裂。也许几年后,他们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大曹会得意地向我们吹牛:“看我的房子升值了多少!看我虽然艰苦过,却也在帝都挣得一份家业!”



可家不是冰冷的钢筋水泥啊,家是能让你想起来心之所向,眼眶温热之所。所以,我只好默默的祝福他,愿一家人团聚后,还依然可以找回最初的爱与本心。



反观丽丽,虽然她这些年都租住在五环之外,常被某些人尤其是家里亲戚谈起时,一脸鄙夷不屑地评价:这个年纪了也不赶紧着结婚买个房,租的房子永远是暂时的落脚之地。人家一句话,你就要卷铺盖走人。还不如早点回老家呢。早些年回去,怎么混,现在都要有房有娃了吧……


但她的小房子,却是我去过的最温暖之所。每回心里累了,乏了,倦了,一定会打电话给她,坐或者躺在那有温暖阳光的落地窗前,抱着她的小熊抱枕,舒舒服服地泡一壶茶,点上精油,安安静静地呆一下午。


别人眼里的落魄生活,在她却是温暖又有情调。一个人的生活就不叫家了么?在这车水马龙的冷漠城市里,那间比市中心的两居都要宽敞得多的跃式二层被她收拾得不要更温馨。陈旧的墙壁被贴上了低调又养眼的壁纸,放眼之处,几乎到处都是绿意盎然。每次去,厨房里都飘着汤羹的香味,冰箱里满是水果……


想想一个人,每天在外打拼,辛苦挤地铁回家后,就可以换上睡衣,舒服地解开头发,打开心仪之书,放一首好听的歌,把白天的委屈和种种的琐碎统统关在门外,那一刻,怕是神仙都羡慕不来的生活吧。周末煮点汤羹,好好犒劳自己。即便是一个人生活,也有无法冲淡的幸福感。


家,不正是灵魂的安居之所么?也许她是买不起房子,可是因为她心中充盈的爱与温暖,无论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温暖的家。

 

别人嘴中的标准

没资格让你放弃自己


在我的朋友圈里,虽然不乏牛掰的大咖,但Linda却一直是我最钦佩的那个。身为“辣妈”的典范,虽然她有两个儿子,但每次聚会,她都最积极,每次出现,也是光彩照人,妆容精致。


我们常常赞叹,她到底如何在家庭、事业、儿子、公婆间将所有的埋汰与琐碎处理地那么举重若轻,不着痕迹。她常笑着对我们说,我不想再活在那些标准里,人活着,就应该“自私”一些。不让自己依附于别人,才是对别人最大的负责。所以我一切的行为,都是围绕着“怎么才能让自己最开心”来处理的。



虽然Linda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但她和老公依然用谈恋爱的方式相处,每周必有一天要外出约会。而约会期间,两人会像恋爱时那样,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关掉手机,完全沉浸在彼此之中,不被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


36岁那年,公司要外派她去欧洲学习一年。婆婆似乎终于引爆了压抑已久的炸弹,动员了各种亲戚朋友来劝她放弃:都这个年纪了,把两个儿子教育好,培养出来,才是一生最重要的事业。就算她放弃这份工作,家里人也一样会为她骄傲巴拉巴拉……


Linda说,难道我为了做你们口中伟大的好妈妈,就要放弃我的人生和梦想么?虽然我相信就算我是家庭妇女,孩子们也会为我骄傲;但我更相信,他们长大后会因为妈妈的优秀而更加自豪,会因为妈妈的努力而知道不放弃。我不相信懦弱的母亲会培养出什么优秀的儿子。更何况,你们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能够有更好的机会呢?


在七大姑八大姨的谴责声中,Linda登上了前往欧洲的飞机。也如她所说,3个月后,她安顿好自己,也为孩子们联系好幼儿园,为他们争取了一年的时间可以在国际化的环境中更多地增长见识。


当大家聚会中聊起这些的时候,我却想起最早认识的Linda。那时她正深陷在离婚的人生低谷中。她的前夫也算是科技新贵,因为一款游戏成名,早早地功成名就。她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为了老公能全力以赴的地工作,为了讨好公婆而辞职照顾家庭,可到头来我的辛苦得到了什么回报?更因为离婚,她几乎跟母亲吵翻,老人家觉得也就是劈个腿,哪个男人不花心?犯得着为了这个去离婚么?


因为得不到家人的理解,Linda得了抑郁症,每天失眠,大把吃药,浑浑噩噩。一年后,当她终于从黑洞里爬出来时,如同凤凰涅槃。她说,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这个世界也许糟糕,但我若沉沦,便是自己对自己的残忍。




一个人的价值越小,她所承受的冷漠和蔑视也越多,我们的价值,要靠我们自己去创造。我虽然碰到了渣男,但其实也与我对他的态度和行为有关。我无法改变他,但我可以改变自己。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电影《黄金时代》里有一句台词:“人一生选择的事情非常少,没法儿选择怎么生,也没法儿选择怎么死,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两件事,第一是我们这一生怎么爱,第二是我们这一生怎么活。”


别人怎么看你,怎么想你,怎么议论你,甚至怎么教导你,却终不能代替你哭,代替你笑,代替你走脚下的路。所以,卸下那些曾经困扰你的所谓重担吧,因为在你梦想的道路,本就是自己踯躅前行,与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