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女友做成高跟鞋的设计师,靠空白毕业论文和“空无一物”走向社会

恩,这就是最近刷爆朋友圈,为他12位前女友设计了高跟鞋的哥们!


12双高跟鞋,

每一双代表一位前女友的不同性格,

每一双都有自己的名字和故事。


例如,拜金女郎Alison


冰雪女王Sophie


伤我心者Laura:


官二代Barbara:


铁石心肠的女人Alice:


多情与创意的结合,

这几乎成了他最有名的作品。


出生于1977年的Errazuriz,

自小在伦敦长大,

习得一身叛逆浪漫


当然浪漫只是他的其中一面,

他的另一面,

脑洞小宇宙天天精彩不枯竭


家族里有两位家人患有糖尿病,

爷爷选择控制饮食活到80多岁;

而叔叔却选择肆意享受,

在两年后撒手人寰。


这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

给Errazuriz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生来像叔叔的Errazuriz不安于室,

他决定,

要把每一天都过成不一样的最后一天。


既然人生这么短暂,

平淡就是一种浪费与过错。


他学会了后退一步、两步、三步思考问题。


如果说,收录在图书馆的毕业论文,

最终目的是为了鼓励艺术生去思考创新……

那写又长又臭、

没人看的200页,

又有什么意义?


这么想着,

(Pontificia Universidad Católica de Chile)

读工业设计的Errazuriz,

脑门一热,

交了份完全空白的毕业论文


这种勇猛更能体现创新和叛逆精神吧?

学校导师估计都惊呆了。


可后来他们找到了Errazuriz,

说,你这种勇气我们很欣赏,

但如果不安安分分写上一份传统意义上的论文,

你是没法毕业的。


Errazuriz没辙,

洋洋洒洒写了交了,

当然就拿到了学位。


在这之后,

他突然发现,

真正的创意并不一定是实实在在的物质。


他于是有了一个更荒诞的念头:

他决定要搞一次展览,

向观众出售“空无一物”(nothing)。


像超市货架上的商品一样,

“空无一物”有着吸引人的印刷和包装。



最终Errazuriz卖出了1000多份空气,

每份标价1.99美元,

他用这第一桶金买了人生的第一辆车。


毕业后的Errazuriz成了一名出色的产品设计师,

他的作品时常让人耳目一新。


他知名度非常高的一件作品叫“波浪柜子”(Wave),

能像纸扇一样随意扭动,

让人好奇心和创造力大发。



动动手,

这个柜子瞬间翻云覆海被掰弯:




还有“爆炸柜子”(Explosion Cabinet),



可以不断向外延伸,

把表面的平平无奇炸出个好玩的新鲜劲儿;



像琴键一样的书架(The Piano Shelf)灵动活泼,

让人忍不住配上音乐;




还有一次,

Errazuriz从圣地亚哥街头捡回来一段断木。


他保留了断木自然原始的形态,

打磨上蜡,

做成了这个颇有味道的枝桠书架(Bilbao)。


用“枯木逢春”来形容,

一点也不过分。

 

为什么,

一定要把用来做家具的木头先切割成块呢?

Errazuriz偏不。

 




他还尝试用意想不到的材料,

做了几盏常人无法理解的台灯。


这些上半身失踪的鸡鸭鹅是真正的动物标本

是Errazuriz从博物馆的垃圾桶里拯救出来的。

好像还真有点火花。



谁都不该给女孩子穿的裙子设限。

120条特别的金属拉链,

Errazuriz这一身裙子有上百种穿法,


上一秒还是条保守的连衣裙,

下一秒就可以让你变成性感小野猫。



创意都是好创意,

但在好几次的案子被甲方拒掉之后,

他发现,

别人眼里的自己,

原来更像是个自娱自乐、

小打小闹

而且经验不足的做梦者。


2006年,他到纽约大学念艺术类硕士。

新的经历和际遇让他开始尝试跳出产品设计的框框,

回归艺术的本质。


他将目光投向社会,

开始不计成本地做一些想做的事,

说一些想表达的话。


这一年,

他将智利国家体育馆租了一周,

在足球场中间种了一棵10米高的玉兰树。



在1973年,

正是在这个地方,


一个偌大的体育场,

变成了集中营



Errazuriz想以这样的一棵树表达纪念,

传达警惕。



跟以前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还挺不错。

Errazuriz于是变得更大胆了。


他发现,

2009年期间,

从伊拉克退伍归来的美军军人,

的人数几乎是战死沙场的两倍。


他以一种戏剧性的计数方法,


路过的途人看得动魄惊心。

这甚至得到了CNN的报道,

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2011年,他又偶然碰到了一组数据。

宗教会不会有所关联?


图表一列,

他发现了一件很巧合的事。


在非洲,


这里需要补充一个背景知识,


在他们看来,

每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人工避孕是违背上帝的意志。


Errazuriz没有留下解释或点评,

毕竟,

分析这种事情,

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他发现人们对残疾儿童的忽视,

于是在康复中心门外的秋千处,

装上了一部悬空的轮椅


一眼望去,

就像是两个悲喜交加的平行世界。


他嗅到纽约这座城市似乎已经被贪婪所接管,

一身铜臭味。


他于是在大马路上,

用白色的油漆画下了美元符号。


2012年,“占领华尔街”活动爆发,

做成了意味深长的折凳。






他还模仿华尔街标志性的雄牛做了只金牛,

里面塞满了钱,

再像儿时游戏一般用棍子敲碎。



一肚子的美元散落在地,

Errazuriz想借这个

暗讽资本主义不公平的财富再分配机制。


很多人觉得艺术无用,

但Errazuriz发现,

发出质疑或挑衅的声音,

最终的结果却有着让人震惊的力量。


那么多的社会或人生议题里,

Errazuriz一直关注“死亡”。


Errazuriz对生死的态度非常豁达。

早在2009年,

他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一副棺材:


像快艇一样带有引擎,

如果哪天真的要跟世界说拜拜,

就可以顺势躺进去,

长眠在海底。


他在工作室吊起一架钢琴,

每次有人从下面经过都胆战心惊。



Errazuriz说,

他想时刻提醒自己生命的短暂和脆弱。


纽约的中央公园满布对逝者的纪念长凳。


因为没钱,

Errazuriz跑到唐人街订做了50块铜牌,

带上螺丝刀,

将对自己的“悼念”一下下拧进了50张长凳上。


铜牌上面写的是:

“纪念我们亲爱的Sebastian Errazuriz,

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他甚至还包了一架飞机,

拉一条横幅在半空中绕了一圈。



这次横幅上写的是:

“死亡是生命中唯一确定的事情

(Death is the only certainty in life)。”


原本Errazuriz还想把话说得更直白,

“我们反正最后都会死的

(We all are going to die)。”


后来有关部门说这句话太消极了,

搞不好会提高率。

Errazuriz反复修改了文案,

最终飞机才得到允许,

成功起飞。


Errazuriz好像没有公开说过

最喜欢自己的哪一个作品。


但在2014年受邀上TED的演讲里,

他多次提到了一堵

双猫眼的门(look again door)

和“look again”这个关键词。


人类用了猫眼这么多年,

一直都眯着一只眼往外瞅。

为什么就不能设两个猫眼?



回到故事的最初,

如果Errazuriz跟一般人一样,

只以“聚焦再放大”的方式看问题,

那就不会有12双让人惊喜的前女友高跟鞋。

他甚至根本就成不了艺术家。


正因为人生苦短,

才要换个角度,

把每一天都换着花样过。


对了,在毕业15年后,

Errazuriz的大学终于愿意,

将他那份一个字没写的空白毕业论文

也纳入学校图书馆。


叛逆和有趣,

这次终于赢了漂亮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