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怀师恩”——2017届本科生毕业论文最具特色致谢页评审活动

毕业论文的撰写纷纷完成,毕业生群体即将踏上新的征程,毕业论文致谢页里饱含着对母校的不舍、对师长和同学的感谢。为展现毕业生致谢页的特色与风采,进一步在毕业生群体中加强感恩教育,引导毕业生群体感恩母校、感恩师长、感恩同学,本科生工作处开展“致谢怀师恩”——2017届本科生毕业论文最具特色致谢页评审活动。活动评选出了一批优秀作品,以下便是优秀作品展示。      

2013 哲学学院 李靖新弘

四年前,凭借小语种的招生名额,我从浙西南的山区小县城得幸进入北师大。而有惊无险地进入人文科学实验班似乎更是一件幸运至极之事。回想过去的四年,我似乎每天都在奔波忙碌,似乎做了很多的事儿,但又发现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做成——就连一开始最笃定的小语种学习,也因为种种杂事而被搁置,以至于三年后学术研究迫切地需要这些语言工具时才又匆忙拾起。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本科新生导师见面会时,鲁克俭教授听闻我是外文学院日语系转系生时的激动。他勉励我一定要多读原著、多学语言。而今回想起来,总觉辜负了他当时的厚望。

承蒙鲁老师厚爱,他虽事务繁忙但每周仍会雷打不动地抽出时间与我单独交流。大一时,我最期待的事就是每周周五下午前往主楼八楼马哲教研室与老师句读文本,而每周最担心、最害怕的却也是交流文本。毋庸置疑,鲁老师是一位非常严格又非常负责的导师,他给予我的学术启发是前所未有的,对我进行的学术锻炼也是大有裨益的。

在导师的启发下,我大胆地选择了“乌托邦实验”这一国内尚未充分研究和引起重视的课题申报国家级大学生创新项目,期望探寻“好生活”的意义与实现途径。可以说,神秘的“乌托邦”在中文语境下总呈现着难以名状的晦暗,。鉴于此,小组成员们(包括我自己在内)一开始接触“乌托邦实验”这一话题时都有一些抵牾和不安。然而,随着课题研究不断深入,特别是与毕唯乐师姐、卞爱迪同学无数次“头脑风暴”以及实地考察国外乌托邦实验和安徽“碧山共同体”后,我愈发感到“乌托邦”的无穷魅力,体会到为“乌托邦”正名的学术价值。

大三学年论文选题时,我再一次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乌托邦”这个多少有一点敏感的主题,以期深化前期的研究。与项目不同,学年论文的写作不再只是史实梳理和实证调查,它更多地逼迫我回到马克思的文本中去寻找“乌托邦”的答案。正是在这为期半年的阅读和写作中,我得以第一次真正地进入了马克思文本的语境领略其思想原貌的魅力。

在2016年9月的导师交流会上,当我表示希望继续以“乌托邦”为话题完成本科毕业论文时,却被鲁教授及时叫停。他希望我做一个更有挑战性,也更能锻炼学术能力的题。在反复“讨价还价”后,我最终步入了“马克思学”的“丛林”。

在我面对海量文本一筹莫展之际,心理学部符植煜同学“雪中送炭”,主动编写程序帮助我从浩瀚的文献清单中快速地提取了有效信息。常佩瑶师姐、郑昊同学、王征同学也毫不吝啬地将文献数据库和知识图谱可视化的操作方法和使用心得倾囊相授。没有他们的帮助与指点,或许我在整理“马克思学”书目志的过程中会花费更多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

当我开始浏览这些外文材料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一些英语母语者采用了极其晦涩的书写方式。晦涩的文字表述,使得理解的难度极大地增加。有时候,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阅读的究竟是不是英语文献。遇到难以把握的内容,我曾多次和程康笛师弟、王栋师弟交流,以至于英语系的程康笛师弟甚至戏谑我选了一个外文学院的毕业论文选题。此外,由于西方“马克思学”的内在复杂性,接触德语、俄语、法语材料似乎又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在这方面,江天岳博士、施梦师姐、常玉凯同学、黄升涛同学、叶江源师弟发挥外文优势协助我清除了小语种障碍,使得我面对陌生的文字时依然能淡定从容地继续研读。

吴剑锋师兄曾在他的硕士论文中提到,他不怕辛苦,就怕因为天资愚钝而无果而终,完成的是一篇没有任何学术含量,一篇永远没有人会看的论文。这句话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毫无疑问,论文写作是艰辛的,但绝不能因为艰辛就草草了事,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论文的读者(如果有的话)。毕业论文写作时,我无数次地考证和查阅有时只是为了确保一个书名、一个人名、一个年份不出错,一段两三百字的段落“优哉游哉”地写上一两天也是常有的事。清楚地记得,四月上旬我找了整整两天的资料,却只为了一条注释——准确地判断第一个法文完整版《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出版的时间。有时候,我写的脚注比正文还长,仅仅就著作版本的考证就反复多次,甚至一直到论文交稿还在不停地根据新文献复核旧材料。

然而,论文写作也是幸福的。家人的眷注、师长的关怀、同学的关心、朋友的鼓励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四年间,给予我指点、帮助、关照的人不计其数,难以逐一罗列,感谢之情似乎也难以言表。正是由于他们以及正在阅读的“你们”的存在,让我有勇气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继续走一程。


儿时,初读杨万里的《过松源晨炊漆公店》,我嘲笑他的朴素。而如今,完成大学四年的学业后,我似乎才刚刚开始明白“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的真正内涵。“励精图治,勤奋耕耘”,这是学校对我们励耘学子的期望和要求。大学四年一晃而过,感觉自己与学院的培养目标仍然相去甚远。但无论如何,既入万山圈子中,就当一直在路上。

最后,再次感谢鲁克俭教授的学术洞见,让我能与“乌托邦”相遇,与马克思“对话”。也正是他这种实事求是、精益求精的学术精神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的学习方式与生活态度,使我放下好高骛远之迷思,愿意脚踏实地做力所能及之事,于平实之处见精微之义。

李靖新弘

2017年5月

于北师大西西楼




编辑丨谢万明昱